采阳江把猪肠碌写得古有内涵的只有她了

她——就是陈麒凌。

平时我称呼她为凌姐,

但她在我心里是一位老师,

不止是因为她的职业是教师,

而是她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起码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能静下心来写这么多文字就很值得学习了。

她是我同事陈怡静的姐姐,

所以有时我们也能偶遇,

每次见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从容、随和。

她——是安静的。

(陈麒凌老师)

每次见到我她似乎都会对我说起:

你那首阳江歌写得不错哦。

我觉得她是在提醒我鼓励我,

因为我也觉得惭愧啊,

这么多年才写了两首阳江歌。

也许是因为我猪肠碌吃得不够多,

也许是——我还不够“沉默”。

(我与陈麒凌老师)

最近她凭借剧本《爸爸、儿子、还有鹅》

夺得“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奖,

这是中国电影文学最高奖。

在阳江日报上看到了她的获奖专访,

其中有一句话让我很受启发。

她说:让自己沉默一点,只有沉默才能积累,才能喷发灵感。

陈麒凌简介

阳江市广播电视大学老师,自小酷爱文学,工作后仍然笔耕不辍,自称在“成长岁月里总与写作相伴”,并“因写作而获得内心更多的自由”的她,近年来收获不断,年,她的短篇小说《白菜玫瑰》获得台湾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贰奖,年,短篇小说《买春》再获得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此奖项之前在中国内地只有严歌苓、王小波、费滢获得过)。年她的短篇小说集《盛开》(繁体版)出版,年,再出短篇小说集《一念,半生》,首部长篇小说《回首又见他》即将于新年出版,而且相关影视剧也正在改编之中。

不少阳江读者记住陈麟凌,是因那篇网络上很火的《猪肠碌你吃过没》。也有很多读者因这篇《猪肠碌你吃过没》,记住了阳江这一座小城,原来这个地方有一种小吃,叫“猪肠碌”。....读陈麒凌的文字是不能急,不能快,唯有定定心心才能将这清淡的文字存入心里。

——摘自阳江日报

温馨提示:文章最后有关于猪肠碌的歌曲,大牛建议你看完以下文章再点开音乐。不为什么,只为带给你一种别样的感受。

你也试过吧,因为爱了一个人,于是她那里的一切,也成了你的。

————陈麒凌

《猪肠碌你吃过没》陈麒凌

大一新生自我介绍,柯义敏说,“我来自广东阳江,太阳的阳,江海的江。”声音略微高昂了些,抑扬顿挫,有点诗朗诵的感觉。后面那个女生接着来,也好像诗朗诵地说,“我来自黑龙江黑河,黑灯瞎火的黑,河东狮吼的河。”大家笑,他也笑,回头看那女生,睁着两颗黑眼睛,有点无辜又有点惊讶,一副“这有什么呀”的神情。后来再回头看,她低低眉眼,抿着两点酒涡,到底还是笑了下。那就是卢梅。

他去图书馆看中国地图,一路向北找黑河,果然北,北到和俄罗斯仅差米,又一路往南找自己的阳江,手指头划过淡蓝色的纬度线穿越密密挤挤的山脉河流城市,落在南海边上渺渺一点,差不多跨了三十个纬度,比例尺估测四千多公里。他在心里轻轻地“哇”了一声。

“太远了。”卢梅说,从大一说到大四,真诚地替他着急,“你别对我太好,浪费。我跟你说我是委培生,毕业肯定得回去,我爸不在了,我妈一身病全得靠我呢,我就是我们家的天。”

他没见过雪,来上海念书这两年,最多几次雨夹雪,那不算。他喜欢那种银装素裹的大雪,天地一白,屋内火炉红红,温一瓶酒,翻一本书,对面坐着心爱的姑娘。他没去过真正的北方,从小在亚热带的阳光海浪中长大,对异质的风光总有些好奇和向往,他以为生命里得有些凛冽严寒粗犷,才算是历练,以后去东北生活也挺好。现实的问题也考虑过,爸妈的身体还行,姐姐嫁得不远,照应起来还方便。家里人不怎么管他,老爸总说“仔大仔世界,男儿闯四方”,他想他这边没问题。

其实呢,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哪里。

他对卢梅说我可以去东北。

卢梅笑着说你去东北干啥呀?你知道那边多冷吗,冬天早上在江边一站有50摄氏度,零下的,冻死你吧。你肯定受不了的,你去东北干啥呀!

“我去东北干啥?”他有点生气了,“谁不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太远了。”

“什么叫远!”他心潮涌动着,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一大篇话来,“如果我在地球你在仙女座大星云,如果我在你在魏晋南北朝,如果我是企鹅你是骆驼,如果我是蝉你是冬虫夏草,如果我是马路对面骑自行车的那个胖老头,你隔着条马路,却这辈子都不会往那边看一眼。那才叫远,那才可以算太远!”

卢梅就不笑了,说,“我怕你会后悔,我承认我挺自私的,将来有啥你别怨我,我受不住怨。”

他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卢梅说,“滚犊子,我要是对你没意思还跟你废话干啥啊。”

事情还算顺利,年后他就签了黑河热电厂,和卢梅一个单位。签了之后才对家里说,打电话说的,晚上看电视的时间。是老妈接的电话,电视的音响很嘈杂,他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老妈有点紧张,说,“你等等我叫你爸来听。”然后是小跑步的踢踏声,扯着脖子叫老柯老柯,电视也关了,那一瞬好静寂。他又把话对老爸说了一遍,老爸持重地嗯着,可以想象老花镜落到了他鼻梁上,边听边点头的样子。老爸说,“嗯,那你决定去东北了,那你以后就不回来了,嗯。”柯义敏语气有点急地抢着说,“爸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去东北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肯定经常回来看你们,那还不方便吗,有飞机有火车,以后买了小车,想回来随时回来,能有多远呢。”老爸说,“嗯。”

他很快就适应了东北的生活。当然,开始的时候也曾因为暖气太燥流过鼻血,嫌戴棉帽子麻烦把人耳朵冻成了猪的,老肠胃不肯接收新面食整天胀气奔涌。现在,他学会了穿羽绒裤套秋裤,只穿一条牛仔裤过冬下场是很惨的;他学会大杯大杯地喝酒,眼睛不眨拿起生黄瓜蘸大酱咬得嘎嘣响;他学会打哈哈,对那些你们广东人吃耗子吗吃蚂蚁吗吃黄鼠狼吗的追问;他学会在上班的路上说又憋车了举着油污的手说真埋汰站在楼下让叫媳妇少得瑟麻溜儿地。

你也试过吧,因为爱了一个人,于是她那里的一切,也成了你的。

他在朋友圈晒玻璃窗上的霜花、冬天的第一场雪,他记着六月到大乌斯力村摘菇茑、九月上卡伦山里采毛榛;他知道王肃电影院楼上的游戏厅,她小时候曾摔过一跤狠的;他知道中央街三小的林老师,曾送她一对漂亮的冰刀;他知道她小时候剪头发总去海华胡同的国营理发店,她人生首次坐电梯是在老一百,那个穿绿军装卖糯米切糕的男人总让她想起爸爸,下班就给她买一大块回来,又热,又黏,又甜。

满大街都是她的故事,她的标识,看起来不起眼的一道招牌,一条巷子,一个名字,都能让她温柔亲切地看着说着。他也非常认真地听着看着想象着,或许是想努力地把自己植进去,植进那些故事的背景里,也标识上他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有时会走神。

卢梅高中的朋友聚会,他看着他们响亮地碰杯、突然地爆笑、搂着肩膀一起唱他从来没听过的歌,他微笑地坐在旁边,想的却是高三那年和文生、晓明还有国飞天没亮爬上望瞭岭,扯着脖子吼课文,直吼出一轮火红的太阳;夏天卢梅带他去黑龙江游泳,江水平缓清澈,堤岸上有许多过来玩的俄罗斯人,他浸着清凉的江水,想的却是南海岸的十里银滩,细面粉一样干净柔软的白沙,遥遥地望不到头,遥遥地无边际的蓝色的海,他和兄弟们游累了,摊开四体躺在沙滩上,任太阳下山,任晚来的浪潮一大卷一大卷地打在身上,任星星和渔火满天;卢梅从小到大最爱的点心是东市场早市的张记豆包,每次一买就是十个,说是为了弥补大学四年没吃着的馋和念想。他只好帮着她吃,烂熟的豆馅儿嚼至无味,他想起有好久没吃过猪肠碌了。

猪肠碌与猪肠无关,他总是一遍一遍地和卢梅解释。热油蒜子把河粉黄豆芽炒香了,再加点肉末虾皮和鸡蛋,用薄薄的滑滑的大张粉皮卷起来,刷一层花生油,撒一层白芝麻,淋一层牛腩汁,切段,蘸甜辣酱,太好吃了。他咂巴下嘴,神往着。他的城市到处都有这味吃食,一块钱一条,是美味又实惠的早点。小时候上学坐在老爸的摩托车后座,猪肠碌捧在塑料袋里吃,他小脸上沾着芝麻,舌头怎么也够不着;后来自己骑自行车,匆匆打包了去学校,早读的书声里他和文生把课本竖起来,低着头囫囵吃。班主任梁老师说你们中间有人在吃猪肠碌,不用看见,教室里全是味儿,我也没吃早餐呢同学,想想老师的感受。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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