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江大名人华有几多人记得豆米泳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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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停止发育,但书本让他达到正常人的“高度”

  年3月12日,蔡泳出生于广东省阳江市江城区东门园村。因为脑垂体分泌不正常,从7岁那年开始,他的身体就停止发育了。直到长大成人,他的身高还停留在1.15米。因为身高问题,念到小学五年级的蔡泳不能参加升学考试。连试都不能考,读书还有什么用呢?未念至毕业蔡泳就退学了,幼小的心灵第一次遭受到命运的重创。

  退学回家的蔡泳在村里帮生产队放牛。这时他的身高已跟同龄人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侏儒。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看着昔日的小伙伴都高高兴兴地跨进了高一级的学校,蔡泳真想一死了之。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日后灰暗的人生。

  当时和蔡泳一起放牛的有很多是“牛鬼蛇神”。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地、富、反、坏、右”和“牛鬼蛇神”统统被赶到农村改造。东门园村分到的“牛鬼蛇神”也不少。他们大多是知识分子,年轻的才20出头,年长的也只有四、五十岁。在东门园村附近的一座名叫“望岭”的山坡上,放牛的“牛鬼蛇神”经常聚在一起谈论历史、文学。山坡上洋溢着知识的芳香。小蔡泳几乎每天沐浴在这样的书香中。那些落难的知识分子也很喜欢这个懂事乖巧、聪慧勤快的矮人儿。他们给他讲故事、借书给他看。从“牛鬼蛇神”那儿,蔡泳知道了《西游记》、《水浒》、《三国》和《红楼梦》,而且还看了《牛氓》、《毁灭》、《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书籍。保尔钢铁般的意志、愚公移山的执著极大地鼓舞了他。他想我手未断、脚未跛,头脑又灵活,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决心用自己的智慧开创一番人生。

  从14岁开始,蔡泳一条扁担,两只箩筐,一分一毫地积聚自己的尊严和自信。没本钱做生意,他就自己种东西来卖。他把家中那半亩不到的自留地一分为二,一部分长年种黑甘蔗,一部分上半年种花生、下半年种蕃薯。每天放牛之余,蔡泳像呵护婴儿一样呵护着自己的农作物。收获的时候,他便用两只箩筐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挑到大路边卖。东门园村靠近墟镇,为蔡泳做买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卖的时候,头脑灵活的小蔡泳又比别人多了一层心眼。他想自己卖的东西别人都在卖,没啥好稀奇的。要想卖得好价钱,只能一样东西别样卖。于是,卖甘蔗时,他身边多了一把小刀,买甘蔗包削皮;卖蕃薯时,他从儿时在草灰里火局蕃薯得到启发——火局过的蕃薯特别香甜,人人都爱吃,可是没有人有那么多的闲情和时间去火局,他便用一个炭盆,把蕃薯火局着卖;卖花生,他知道连壳卖不值钱,便把花生做成“花生糖”来卖。别小看这么简单的卖法,在年,在江城区东门园村,会或者敢这样卖的除了蔡泳没有其他人。

 

 “一样东西别样卖”的销售观念让蔡泳的农作物卖得特别快,价钱也比别人的高。但是自家的土地有限,生产的农作物也有限。为了把生意做大,有了一定的本钱后,蔡泳开始到农村去收购农产品。为了收购到廉价的药材和水果,他甚至还到阳春有名的山区松柏河土朗等镇去收购。当时交通落后,周围又是崇山峻岭,蔡泳搭一段车又走一段路,到达目的地往往要大半天时间。从年开始,蔡泳的足迹踏遍了阳江阳春的各个角落,收购甘蔗、药材、蕃薯、花生、水果……成了阳江地区远近闻名的“侏儒商人”。那时居住在漠阳江两岸的人们常常可以看到一幅壮观的景象:一张张拼接起来的竹排,上面满载着逾千斤的甘蔗、水果,船头站着一个小矮人,正指挥着这浩浩荡荡的船队顺江而下……

 肯捱又精明,矮仔成首富   

年,蔡泳成了江城区农村的首富。六、七十年代,家家户户喝粥、吃蕃薯,可蔡泳一家却因为有他这个小矮人,几乎顿顿吃大米饭,吃鱼吃肉。再没有人敢给他白眼、辱骂他,把他当残疾人看了;虽然身体停止了发育,但知识让他达到正常人的“高度”。

  瞄准零食市场,终成“豆米大王”

  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阳江人民的经济意识也仿佛一夜之间被这股春风唤醒了,茶楼、酒肆如雨后春笋般在大街小巷冒出来。头脑精明的蔡泳看到了这些林立的饮食业后面隐藏的巨大商机,那就是零食市场!他想到了炒花生米(豆米)。炒花生米是阳江几百年传统的风味小食,早在64、65年,蔡泳曾将自家种的花生炒来卖,但用传统的江河沙炒花生,炒出的花生味道很一般。

  下定决心要在炒花生米这顶生意上大伸手脚之后,蔡泳就开始反复试验,发誓要炒出最美味的豆米来。他尝试用腐乳、五香粉炒,炒出的豆米虽然香了点,但很粘,不够脆口;他又用胡椒粉浸花生来炒,味道也不理想;苦思冥想之下他甚至用酸梅汗和着炒,但一尝味道,差点要吐!正当蔡泳失望之下打算放弃这项生意时,有一天,他跟一群朋友去饭店吃饭,吃到一款“五香猪脚”的菜,他才得到启发。猪脚可以用八角、茴香、肉桂来烹制,花生可不可以呢?当晚,他就买回了一大堆配料。他把八角、茴香、肉放进一个大锅里煲,然后把花生米倒进去浸泡,浸到一定软度后再捞起来炒,味道果然比以往好得多。为了更好味,他又加进了甘草、桔子皮和蒜。结果,炒出来的豆米又香又脆,香气四溢。

  起初,家里人都不支持蔡泳炒豆米来卖。他们认为卖豆米利润低微,赚不了大钱。但是蔡泳坚信小生意能赚大钱。家人不支持,他就自己干。一个人到农村去收花生,一个人到河边去挑河沙。河沙很重,他人矮挑不动,他就把几块木板钉在一起,下面装几个小滑轮,一箕一箕地往家里运。最麻烦是炒的时候,一个人要翻锅里的豆米,又要顾着往灶膛添柴草。因为添柴草时担心锅里的豆米会烧焦,往往弄得手忙脚乱,神经高度紧张。蔡泳年迈的母亲见蔡泳一个人忙不过来,便专门替他烧火。后来,蔡泳懂得豆米本身含有水分,迟翻点不会焦。这样,只要火候掌握得好,一个人也可以边烧火边炒。于是,蔡泳不用母亲帮忙,一个人包揽下全部工作。

  这样边炒边卖边试验,到年,蔡泳终于摸索出自己独特的炒花生米方法:先把花生米放进清水里泡软,再把泡软的花生米倒进用八角、茴香、肉桂、甘草、桔子皮煲出的水里拌,拌完后又加上蒜泥,晾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再用江河沙炒。

  蔡泳把自己独特风味的豆米称作“泳记花生”。为了开拓市场,他把豆米装成一小包一小包,用一辆特制的手推车装着,车上挂着“泳记花生”的招牌,天天推着车子在公园、电影院门口、报摊旁叫卖。蔡泳的样子不招人喜欢,可是没人抵挡得了“泳记花生”的美味,人们争相购买,大小酒店、私人公司也纷纷向蔡泳订货。

  蔡泳的家人没想到这小小的豆米竟也会有这么大的生意,从当初的不支持到全家出动来帮蔡泳做生意。从年到年,蔡泳卖豆米已赚了10多万元。他打算用这笔钱买几台机械炒机。可是他一个昔日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说等着钱救命,要蔡泳借10多万给他。蔡泳见对方是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且又要等钱救命这儿紧,于是借据都没写,便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悉数借给他。可是对方拿到钱后,便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想去法院告他又没证据,蔡泳买机械炒机便成了泡影,他又成了一个穷光蛋。

  家人责怪蔡泳过于轻信,不肯帮他做豆米了,蔡泳又像创业时单枪匹马干。这次他发狠炒豆米卖,发誓要把失去的财富挣回来。人矮够不着灶台,就垫几块砖头站起来;手短控制不了锅铲,他就把铲柄加长至三尺;手掰不了花生壳,他就自制了一个木夹,把壳夹开……一年下来,蔡泳炒烂了七八个铁锅,锅铲也从三尺变成了10寸……高强度劳作让他手臂的肌肉如运动员般隆起,十指亦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那时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病不累,锅炉的高温烤得他对温度几乎失去感觉,不知什么叫热,也不知什么叫冷,一年四季只穿一件四个口袋的唐装衫,敞胸露怀。

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丰硕的收获。到年,蔡泳的资产已突破百万。几乎每月都能销出10吨花生米,山东、河南、湖北等地都有他的货,阳江的酒楼茶馆更少不了他的咸脆花生米。他购进了机械炒锅,买了两辆车,请了20多个工人轮流送货,生意如日中天。

  小矮人蔡泳终于成了阳江家喻户晓的“豆米大王”。

小矮人本是多情种两因缘终不能善终

  

从年起,蔡泳的事迹就陆续被媒体报道。随着知名度的增高,他的“桃花运”也越来越多。还未上报纸之前,阳江很多人已知道他这个侏儒富翁,不少女孩子向他表示过爱意。可是既自卑又自尊的蔡泳拒绝了,他不太相信这些“爱情”。现在,他的事迹传出去了,不单是本地的女孩子知道他,连外省的女孩子也知道他。每天他都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多数是女孩子写的。或者是被他坚强的创业精神所感动,或者是被他逾百万的家财所吸引,那些女孩子在信中赤裸裸地表达了对蔡泳的爱慕之情。对比本地女孩子的感情,蔡泳更相信后者。因为她们是看到了报刊上的报道才写这些信的,她们清楚他的一切;而本地的女孩子除了清楚他的钱包外,对他的经历能了解多少呢?他决定在这些来信中碰运气,寻找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

  曾有两位女读者让蔡泳动了真情:

  一位是四川人,姓何。她在信中极力赞赏蔡泳,说他坚强、乐观、自信,是很多高大威猛的男孩子都比不上的。蔡泳给他写了回信。想不到一个月后,何小姐竟然手持刊有他事迹的杂志不请而至。她的清纯、热情和勇敢让蔡泳一见倾心。在蔡家住下后,何小姐便成了蔡泳的得力助手。她帮蔡泳洗衣服、打扫卫生,炒豆米、打包装,忙完家里的还和蔡泳一起推着手推车上街卖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能够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和自己手挽手走在大街上,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蔡泳以为她是真的爱自己。他决定娶何小姐为妻。可是正当他打算筹备结婚事宜时,何小姐却在某天深夜挟着他10多万元货款不辞而别。别人都叫蔡泳报案,蔡泳不忍心。“10多万元不算多,就当是她陪伴了我3个多月的一点补偿吧。”想到何小姐那清纯的笑容,蔡泳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位是湖南妹子叶小姐。叶小姐也是在杂志上认识蔡泳的。她跟何小姐不同,她是诚心要跟蔡泳做夫妻的。她在家乡穷怕了,而且她还经历过一段不幸的婚姻,对方好吃懒做不说,还经常虐待她。在杂志上看到蔡泳的报道后,她觉得积极上进、乐观自信的蔡泳正是她要找的男人。不就是个侏儒吗,以前的丈夫高大威猛,又能带给她什么呢?她决定奔赴阳江,像赌徒那样来赌自己的下半生。蔡泳对这个有着不幸经历的女孩子倾注了全部的感情。他带她上酒店下饭馆,带她游遍阳江的山山水水,买名贵衣服给她穿,买名贵首饰给她戴,还把自己炒豆米的一手绝活教给她。两人像夫妻般生活了大半年,因种种原因,两人未能白头偕老。95年4月份,叶小姐黯然离开了阳江。

赌博耗光百万家财 悲剧人生划上句号

这两段感情彻底摧垮了蔡泳的精神支柱。从7岁停止发育起,他就一直生活在自卑的阴影下;他以为通过自己的事业和财富可以赢回男子汉的自尊和自信,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特殊的身体情况让他只能一辈子生活在正常人的轨道之外!爱情、婚姻幻灭了的蔡泳一头扎进了赌场。他没日没夜、成百上千地跟别人赌,到年,他已把百万钱财输光,连设备、车子、货款都押上了赌台。

心灰意冷的蔡泳遣散了所有的工人,开始了穷困潦倒的日子。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垮下去。早年炒花生米经常熬夜、作息紊乱,再加上神经过度紧张,他患上了气管炎;而赌场混浊的空气又使病情加重。日积月累,气管炎变成了哮喘,晚上不能睡床,只能坐在椅子上瞌一瞌,心脏的不适又引致全身浮肿,行走困难,每挪三步都要歇一歇。他再也不能(亦不想)去卖豆米了,他像一条遭受了命运重创的老狗一样苟延残喘。

最后,豆米泳终是熬不过岁月的打击和煎熬,悔恨地离开了这个并没有善待他的世界!(以上内容来自网络,可能与事实不符)来源:阳江贴吧、阳江乡情网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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